从文本到符号:《西游记》中的大圣形象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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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艺术作品大都是通过人物和人物的活动及其相互关系的描写来反映社会现实生活、表达作品主题的人物形象是文学艺术作品中的重要因素之一,是组成形象的主体,人物特别是主角形象在文学作品中占有突出的地位,因而人物形象研究成为文学研究的重要内容在众多名著的众多角色里,就人物形象的多元性、丰富性和接受的广泛性而言,任何一部名著里的角色形象都难以与中国古典文学名著《西游记》中孙悟空这一形象相媲美孙悟空形象所承载的文化意义已经远远超过了《西游记》这部名著本身

孙悟空作为《西游记》(本文所述及的《西游记》是指明代吴承恩的百回本《西游记》)里当之无愧的主角,其从一只石猴变成受人崇拜、世人仰的大圣,有其自身的成长规律,更有其社会因素,因《西游记》的广泛传播并在历代传播过程中与时俱进地赋予主角孙悟空以神圣因子,而成为人们的一种心理崇拜对象,笔者从《西游记》文本中的大圣形象、传播形象和作为符的大圣形象来探讨其演变过程的内在规律文章源自 四大名著网:http://www.sdmz.cn四大名著-http://www.sdmz.cn/17133.html

一、《西游记》文本中的大圣形象文章源自 四大名著网:http://www.sdmz.cn四大名著-http://www.sdmz.cn/17133.html

在《西游记》文本中,孙悟空的形象经历了石猴、妖猴、狂猴、神猴到圣猴的变化过程文本中,对孙悟空每一过程的形象变化,及其猴性人性神性的演变,都作了详实而又具体的描写文章源自 四大名著网:http://www.sdmz.cn四大名著-http://www.sdmz.cn/17133.html

(一) 无拘无束、快乐至上的石猴形象文章源自 四大名著网:http://www.sdmz.cn四大名著-http://www.sdmz.cn/17133.html

在《西游记》文本中,孙悟空是一只猴子,确切地说是一只无父无母的石猴《西游记》的第一回,描写孙悟空的孕育环境与出生文章源自 四大名著网:http://www.sdmz.cn四大名著-http://www.sdmz.cn/17133.html

那座山正当顶上,有一块仙石盖子开天辟地以来,每受天真地秀,日精月华,感之既久,遂有灵通之意内育仙胞,一日迸裂,产一石卵,似园球样大因见了风,化作一石猴五官俱备,四肢皆全便就学爬学走,拜了四方文章源自 四大名著网:http://www.sdmz.cn四大名著-http://www.sdmz.cn/17133.html

孙悟空出生就是由石卵化育而成,一开始登场便是一只与狼虫为伴,虎豹为群,獐鹿为友,猕猿为亲的石猴作为一只猴,孙悟空自由无束、快乐至上,他的成长也是与猴为伍,与山石草木为伴书中写道文章源自 四大名著网:http://www.sdmz.cn四大名著-http://www.sdmz.cn/17133.html

那猴在山中,却会行走跳跃,食草木,饮涧泉,采山花,觅数果;他生就自由,无拘无束,所做事情完全是出于一只猴子的本能跳树攀枝,采花觅果;抛弹子,跑沙窝,砌宝塔;赶蜻蜓,扑趴蜡;参老天,拜菩萨;扯葛藤,编草袜;捉虱子,咬跳蚤;理毛衣,剔指甲文章源自 四大名著网:http://www.sdmz.cn四大名著-http://www.sdmz.cn/17133.html

到了后来,孙悟空习得长生之道,似于普通猴子不同,却是本性难移,所以才会干了一番销死籍、闹天宫的事业在很长的时间段内,他实行的仍是快乐至上的本能原则他活着,他快乐,所以销了死籍,拆了阎王殿他在天宫,他不快乐,所以他想方设法找快乐的事做,比如爬上大树,拣那熟透的大桃,摘了许多,就在树枝上自在受用,全都是猴性的尽情展现文章源自 四大名著网:http://www.sdmz.cn四大名著-http://www.sdmz.cn/17133.html

(二) 桀骜不驯、狂妄自大的狂猴形象文章源自 四大名著网:http://www.sdmz.cn四大名著-http://www.sdmz.cn/17133.html

在文学作品中作者对人物形象的描写往往不只一次,多角度的,对人物形象在不同时期,不同环境中有着不同的描写孙悟空是《西游记》中的灵魂人物,他善良、正义、刚直、虚荣、不羁,他身上具有神的非凡超脱、猴的率真随性和人的悲喜好恶,具有浓烈个性和英雄主义色彩在文本中,对孙悟空桀骜不驯、狂妄自大的形象描写十分丰富孙悟空在花果山中称王后,悟空要训练猴子猴孙们,无奈自己有刀,可猴崽子们只能拿树枝竹竿耍,毕竟不是长久之计有四位手下建议他去海对岸的傲来国买一些兵器来,悟空去了之后,想着那里有现成的兵器,与其买,还不如使神通抢咧,于是,悟空就把傲来国国库里堆成山的兵器偷了个精光这一次,悟空没有伤人,但已经是恃强凌弱

与混世魔王一战,抢来一把大刀,但悟空感觉用不惯,四个手下建议他去东海龙宫里讨一件趁手的来悟空就去找龙王讨,自称是天生圣人,又是龙王的邻居,龙王很是客气,一开始气氛祥和一片但是,当悟空嫌三千六百斤的叉轻、又嫌七千二百斤的戟轻后,龙王开始害怕这个不速之客,最后引导他拿到了一万三千五百斤的如意金箍棒能到龙王那里吆五喝六地索要兵器,其狂妄之心初步展露展示他狂妄不羁甚至无法无天的描写比比皆是,他不理睬天宫神圣不可侵犯的说教,大闹天宫搅乱凌霄宝殿,还不在乎生死轮回定数,大闹冥司,勾划生死簿,在玉帝面前也出演不逊,声称俺老孙偷吃仙桃,到处惹是生非

文本中对孙悟空的这些描写,给读者展示了一个桀骜不驯、狂妄自大的狂猴形象

(三) 妖魔为伍、作妖作孽的妖猴形象

每个人,生而都有妖性的一面,当这种妖性无限膨胀并成为某一时期性格的主流时,那就成了真正意义上的妖在《西游记》文本中,作者孙悟空的妖性描写的淋漓至尽文本中孙悟空的妖性体现在多个方面,特别是在与妖魔为伍、结交了一帮妖魔,做事任凭妖性驱使、干了一系列作妖作孽的勾当这两方面,就是一直活脱脱的妖猴

1.外形的妖猴形象从外形的描写可以看出,孙悟空的长相绝对不是一只可爱的猴子,而是凶神恶煞级别的妖猴书中第三回写道,悟空喝得酩酊大醉睡着后,在梦里被两个勾魂使者将魂勾了去,到了幽冥界门口,悟空酒醒,勾魂使者还硬拖着他不放,悟空怒了,掏出金箍棒,把他俩打成肉酱,魂飞魄散然后,又一路打进了幽冥城中十代冥王见到悟空时,看他相貌凶恶,即排下班次,应声高叫上仙留名!上仙留名!就一张脸就能把十代冥王吓成这样,那得长地有多恶

2.妖性初露悟空徒手杀死了混世魔王,抢了他的大刀,并烧光了他的小弟们,这一战,悟空为了自保,杀混世魔王情有可原,但烧光他的小弟们,可以说是杀急了眼,此时,妖性初露

3.妖性滋长悟空不仅自己变强,更用武器装备了四万七千余猴子,一起排练,吓得花果山上七十二洞妖王都来参拜猴王为尊,每年献供这样,悟空就成了花果山真正的王,是妖王,并非以德服人,而是以武力服人孙悟空去东海龙宫那里讨兵器,如同在傲来国抢劫一样,龙王出处好生小心地顺从他,让他得了满意的兵器,龙王以为万事大吉,可惜自己的软弱只会造成别人的步步紧逼,悟空拿着金箍棒在龙王的水晶宫里乱打一气,虽然没有伤到人,但已经把大家吓了个半死展示手段后,悟空顺理成章地威胁龙王拿出穿戴的装备来,不然后果自负,龙王被逼得没办法,只好召集他三个弟弟(西南北海域的龙王)送来了一双藕丝步云履,一副锁子黄金甲和一顶凤翅紫金冠悟空穿戴整齐后,这才嚣张地走了从找龙王讨装备可以看出,悟空的妖性在龙王的懦弱下更加滋长了

4.妖性膨胀后来,悟空就做个自封的不管事的皇帝,整天云游四海,广交贤友,结拜了六个哥哥牛魔王,蛟魔王,鹏魔王,狮驼王,猕猴王,禺狨(金丝猴)王,七个妖魔兄弟整日讲文论武,饮酒作乐,弦歌吹舞,朝去暮回,开心之极此时孙悟空的妖性已经膨胀

正是这只妖猴,让十代冥王也狼狈得很,冥王出场时,赶紧整理好衣服来参见并且冥王们真的很怂,十个人,十代冥王,先是不住地道歉,说是应该抓错了人;然后又乖乖地取出生死簿让悟空胡乱翻阅;最后,当悟空要强销自己和花果山猴子还有他结拜兄弟的死籍时,判官乖乖地把笔递了过去,十个冥王竟一声不吭,即便这样,孙悟空还是又打了出去,此种作妖作孽是何等嚣张!

(四) 机智勇敢、一往无前的神猴形象

孙悟空生性聪明、活泼、忠诚、嫉恶如仇,在中国民间文化中成为了机智与勇敢的化身,中国人将它奉为神明孙悟空由开天辟地以来的仙石孕育而生,因带领群猴进入水帘洞而成为众猴之王,称为 美猴王老百姓对龙王和冥王只有敬仰、崇拜甚至受气的份,而孙悟空竟敢让四海龙王、十大冥王受了屈辱,老百姓当然会认为孙悟空是神明龙王和冥王们都拿孙悟空没办法,但又咽不下这口气,于是一封奏折,呈上玉帝,自然会有人去收拾这只猴子

通初成的孙悟空大闹龙宫与地府,后被天界招安,封为弼马温因感觉职位低而返回花果山自封为齐天大圣并迫使天庭承认该封因醉酒闹天宫,搅乱王母娘娘的蟠桃盛会,偷吃太上老君的金丹,炼成了金刚之躯,阴差阳错间在太上老君的炼丹炉中炼就火眼金睛孙悟空大闹天宫,十万天兵天将对其围剿亦不能将其打败,后来在与如来佛祖的斗法中失利,被压在五行山下五百年悔过自新经观音菩萨点化,被唐僧救出,法行者,保护唐僧西天取经 在保护唐僧西行取经的路上,他机智勇敢、一往无前地努力与实践,成就了他在老百姓心中的神猴形象

(五) 火眼金睛、斗战胜佛的圣猴形象

在中国古代四大名著中,《西游记》是最为妇孺皆知的,而齐天大圣孙悟空更是得到了众多人的爱毫不夸张的说,《西游记》的广泛传播与其成功塑造了圣猴孙悟空形象实分不开的作者赋予了孙悟空自由无束的天性,也给了他七情六欲,而同时又赐予他神通广大的本领所以孙悟空本身是只猴子,同时也是个人,但他又在普通人之上可以说,他是一个集猴性、人性、神性于一体的充满魅力的存在

孙悟空在西牛贺洲拜菩提祖师为师学艺,得名孙悟空,学会地煞七十二变、筋斗云等高超的法术从保护唐僧西行取经路上的每一个磨难看出,孙悟空有无穷的本领,天不怕地不怕,具有不屈的反抗精神他有着大英雄的不凡气度,他机智勇敢又诙谐好闹而他最大的特点就是敢斗与至高至尊的玉皇大帝敢斗,楞是叫响了齐天大圣的美名;与妖魔鬼怪敢斗,火眼金睛决不放过一个妖魔,如意金箍棒下决不对妖魔留情;与一切困难敢斗,决不退却低头这就是孙悟空,一个光彩夺目的神话英雄在历经九九八十一难后,最后取得真经修成正果,被封为斗战胜佛于是一个完整的圣猴形象被作者塑造成功

二、民间大圣崇拜中的大圣形象

在我国各地,特别是南方,民间长期以来有大圣崇拜情节笔者多次考察湖北武穴匡山,位于匡山腹地的太平桥村有个西来古寺,建于隋末唐初,里面供奉一只神猴,比吴承恩的《西游记》早900多年

鄂东匡山,佛教圣地,四祖道生于匡山梅川,道自幼笃佛教,聪颖过人,其父司马申将儿子托福给二祖慧可扶养道7岁时到附近横岗山庙出家,十四岁问法皖,拜见三祖僧粲,二十岁时具戒,二十四岁得承三祖衣钵,禀为四祖,如今梅川四祖浴佛井仍在,黄梅县西山双峰上四祖寺香客繁盛这样一个佛教圣地,在庙里不侍奉佛祖何以供奉石猴?只能说明在匡山地区百姓长期以来有大圣崇拜,并且圣徒不少,才设庙祭拜西来古寺里供奉的大圣,原本是一扭身石猴,其猴形俱佳,慈眉善目且聪慧可亲这个原始供奉的圣猴只有在重大节庆专家考察时才可请出来,平时只是供奉一尊鎏金圣猴,其形象坚贞威武、双手平直拉开,作叉腰状,神力淡定可惜考察多次未能找到有关大圣崇拜的文史资料,大约匡山佛地,大圣崇拜比起崇佛而言还属于小众,不如南方更突出罢了

福建顺昌因自宋元以来遗留的大圣文化实物佐证及民间崇拜习俗的悠久历史,被誉为齐天大圣仰文化发祥地,宝山双圣庙更被台湾众尊为齐天大圣祖庙近年来,在闽北顺昌发现了 通天大圣与齐天大圣的双圣 神墓,并且发现了一批建于宋元时期的通天大圣露天神坛,到顺昌朝拜谒祖的台湾众日益增多,长期存在的闽北顺昌大圣崇拜昭示天下

每年农历七月十七,大圣生日会举行各种祭拜活动有官方主办的海峡两岸齐天大圣文化旅游节,也有民间举办的大圣生日祭拜活动首届海峡两岸齐天大圣文化旅游节于2009年9月810日在福建顺昌举行,齐天大圣文化旅游节期间,民俗表演活动丰富多彩,既有台湾众将开光后的齐天大圣金身拖起,叩拜齐天大圣祭祀大典仪式;也有化替身舞龙狮过火焰山等各种民俗表演,挑选出担任孙大圣的化身们做梦童、跳童、回童等一系列祭祀仪式在民间,顺昌县郑坊乡峰岭村村民,自发筹款操办大圣生日,大圣生日祭奠活动安排表张贴在大圣庙外大圣生日前一天就开始了各种活动,齐天大圣殿内,被挑选出来化替身即担当大圣童身的村民在烧符跳童大圣生日当天,村民自发地到大圣庙后背荫处捐款 村民在白天抬着孙悟空像巡游,被挑选为大圣童身、腮插钎,手持刀的村民,与大圣神像固定在轿上出游手持彩旗,骑着自行车随大圣神像出游的孩子络绎不绝,晚上会到村里的空坪上举行打油锅趟火路等各种仪式和民俗表演

在我国台港澳地区,有数百座齐天大圣庙,众多达数百万在海外,大圣崇拜也是十分普遍,据资料介绍新加坡、马来西亚、泰国等地都有很浓厚的祭拜大圣的传统,在东南亚各地,齐天大圣被称为大圣佛祖许兆康先生提供的一幅照片显示,在美国休斯敦潮州会馆内供奉的齐天大圣像,圣像上的大圣,慈眉善目、衣冠整齐、正襟危坐、左手斜握金箍棒

然而,民间仰崇拜中的大圣形象与民间话本、杂剧中流传的大圣形象是存在诸多误差的然而,民间仰崇拜中的大圣形象与民间话本、杂剧中流传的大圣形象是存在诸多误差的民间话本、杂剧、说唱中流传的大圣都是些怪,因为在古时候,人们生产力低下,对大自然的活动及其规律根本不,一些今天看来都很正常的自然现象,都认为是是各种"神魔""鬼怪"" 精灵"对人类的惩罚由此、对"神灵"作怪的惧怕而祈求神灵保佑,即是由畏而敬,于是大圣崇拜便产生了

三、西游文化传播中作为图像符的大圣形象

经典著作《西游记》为荧幕、动画、动漫等提供了最好的改编蓝本在《西游记》流传的过程中,部分场景通过戏曲、插画、连环画、电视剧、电影、动漫、游戏等形式广泛传播而深入人心,尤其是近现代一批艺术大师的《西游记》主题作品相继问世,受到社会的高度认可而被奉为经典,其中孙悟空从猴王到大圣的变化具有明显的符功能,这一符形象承载着大量的文化息

(一) 影视传播中的一往无前形象

日本、美国等都先后以电影形式传播《西游记》,无论是是国外的还是国内的《西游记》电影电视传播,其中孙悟空这一角色形象都是勇敢的、一往无前的

20世纪20年代起,武侠神怪片的风靡,开创了中国电影民族文化特色的类型片开发其中,《西游记》中的很多精彩章回被改编成了影视文本比如大陆和香港的电影公司就制作了《孙行者大战金钱豹》《猪八戒招亲》《西游记女儿国》《唐僧游地府》《铁扇公主》《孙悟空大战金钱豹》《西游记女儿国》《铁扇公主》《新盘丝洞》等诸多《西游记》题材的电影作品在这些影片中,孙悟空形象的符化的英雄属性特征并不显著,但是都把孙悟空塑造成了惩奸除恶的仁人志士形象此后,1985年,在《金猴降妖》电影中的孙悟空形象已淡化了原本的妖性,逐渐有了更为人性的表达,其浪漫化的反抗精神被现实的忠诚所取代由无往不胜的激情英雄转化成了人性化的世俗英雄2013 年年初上映的《西游降魔篇》中的孙悟空形象就是 21世纪重构经典的典型代表

当然,在国内影响最为巨大的应是1986版《西游记》中六小龄童塑造的孙悟空形象偏重的孙悟空突出地展现了敢问路在何方,路在脚下的一往无前精神但也有例外,在《大圣归来》中,画面一转,封印在身,大圣法力荡然无存,跟寻常人类一样,除了一股蛮力,别无所长失去法力后的大圣想回花果山和自己的猴孙过无忧无虑的日子,却因为江流儿而临时改道,一路上遭遇山妖设局计算大圣虽早已看穿山妖诡计,即使法力尽失,还是做好守护人的角色但在面对妖王时,却明显力不从心,以至于做出打退堂鼓的决定,再次打破大家对他的印象

(二) 动画动漫传播中的美猴王形象

1964年,我国第一部彩色动画片《大闹天宫》由上海美术电影制片厂成功制作在这部作品中,人物的外形设计上吸取了中国戏曲美学元素,将孙悟空打造成了一个轻盈、活力甚至有些性感飘逸的美猴王《大闹天宫》中的孙悟空从《铁扇公主》里的小矮猴,变成了威风凛凛、无所不能的神猴,其中有许多的突破和创新,亮点之一就是色彩的运用色彩在视觉世界里是生命和情感的象征此时的孙悟空采用单纯的原色红、黄、蓝、绿、白等,用墨、色、线统一, 他有着绿色的眉毛、黄色的眼睛、白脸蛋、鹅黄的上衣、腰束虎皮短裙,大红的裤子,脚下穿着黑靴,脖子上还围着绿色的围巾,色彩非常的鲜艳夺目,极具装饰风格这样的色彩感传达着孙悟空的情绪、心理和精神息,使其有着独特的艺术语言和诱人的风采也成为此后留在人们映像中经久不衰的美猴王形象

21 世纪,随着数字技术的飞速发展,《西游记》的数字化传播也日新月异孙悟空以其强大的可塑性掀起了新一轮的改编风潮,各类孙悟空形象纷纷新鲜出炉纵观这一时期的孙悟空形象,基本都是通过先进的数字技术来打造不同凡响的视觉风格,其魔幻性、多样性以及逼真性带给观众不一样的视觉体验在很多动漫游戏中,孙大圣都是主角,其形象都是战天斗地、一往无前的美猴王形象

(三) 平面设计中的斗战胜佛形象

孙悟空形象受到中国传统文化和艺术的滋养,表现出典型的形式美和独特的意境关于像孙大圣的形象传播,最早应是随着《西游记》文本一起流传的插画、图书连环画

笔者儿时就对《三打白骨精》《大闹天宫》《孙悟空大战金钱豹》等《西游记》题材的连环画非常着迷,可以说我们这一代人《西游记》基本都是从连环画开始的在连环画中,孙悟空角色的色彩汲取了民间绘画和民间脸谱的特点,将红、黄、青、黑白这样浓重鲜艳有装饰性的颜色作为色彩的主题 , 孙悟空的服饰颜色主要由黄、红、绿等纯色组成,脸部的红色象征了忠义、勇敢连环画图书以及众多宣传画的平面设计中,孙悟空形象都是与文本感知的齐天大圣大闹天宫降妖除魔勇往直前形象是一致的,这对于从平面图画中形成孙悟空斗战胜佛形象是极有帮助的除了平面设计孙悟空形象外,在一些打造西游文化的城市里、在一些主题乐园的园区里,经常见到雕塑作品孙悟空,这些作品无一例外的塑造孙悟空手持挥舞金箍棒的勇敢战斗形象

(执笔徐习军,原载《淮海工学院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2018年第8期,合作者有吴静,徐辰佳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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