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本《西游记》是历史积淀的集体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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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晓康

中国古代四大名著之一的《西游记》作者之争的问题,笔者在前面的文章中已有所论,其实是将书与同名,而实则大相径庭(引自清光绪王韬《新说西游记图像序》)的各种版本的《西游记》给搞混淆了文章源自 四大名著网:http://www.sdmz.cn四大名著-http://www.sdmz.cn/17256.html

明万历年间,陈元之在为金陵世德堂梓行《新刻出像官板大字西游记》(简称世本《西游记》)所作的《刊<西游记>序》中称《西游》一书,不知其何人所为曰‘出今天潢何侯王之国’,曰‘出八公之徒’,曰‘出王自制’余览其意近跅弛滑稽之雄,厄言漫衍之为也旧有叙,余读一过亦不著其姓氏作者之名岂嫌其丘里之言与?文章源自 四大名著网:http://www.sdmz.cn四大名著-http://www.sdmz.cn/17256.html

明清以来持续了数百年的《西游记》作者之争,确切地说,都是围绕明万历年间流传于世的世本《西游记》而争明清时期学者依据世本《西游记》首页印有华阳洞天主人校字样,故认定为是明代青词宰相李春芳所作;顺治初年残萝道人汪象旭在尝评《西游证道书》后,以元代虞集所作之序为依据,认为是邱长春所作,故清顺治后出版的《西游证道书》《西游记》刊本等版本,均署名为长春真人邱处机著近代以来有研究学者发现天启《淮安府志·淮贤文目》中载有明代淮安人吴承恩曾著有《西游记》一书后,鲁迅、胡适等大文豪就将《西游记》的作者盖定为吴承恩,故此后出版的《西游记》均署名为明·吴承恩著不过,随后就陆续有研究学者从文史资料中找寻出相关证据,并撰文指出,将吴承恩盖定为世本《西游记》作者的理由不充分,不认可吴承恩为世本《西游记》作者,故世本《西游记》作者究竟是谁的问题,至今仍莫衷一是为此,笔者在前面的文章中已论证了世本《西游记》是对明万历年以前就已经流传于世的几个神话故事版本《西游记》的进行重新编辑整理和再创作,并继续增广与完善之作,因此即便是吴承恩所作,也没有署名的必要文章源自 四大名著网:http://www.sdmz.cn四大名著-http://www.sdmz.cn/17256.html

其实,从今之所见百回本《西游记》神话故事的章回结构,语言文字运用之功底,故事情节描述之寓意,数百首诗词及方言俗语(含《增广贤文》)的运用技巧,以及能够贯穿于神话故事始终的最大主题等方面,就能明显地感悟与解读出,明万历年间流传于世的世本《西游记》,明显存在前七回神话故事与后数十回神话故事相比,在故事情节描述,以及语言文字功底方面都存在明显不足与疏漏,能让读者感觉出这百回的神话故事似乎不是出自一人之手笔,似乎并非以一人之智力、精力、学识、见识和体验所能为之因此,将邱处机、李春芳、吴承恩(还有更多被专家学者们撰文发掘出来的所谓作者)等确认为世本《西游记》的唯一作者,都存在诸多的疑点文章源自 四大名著网:http://www.sdmz.cn四大名著-http://www.sdmz.cn/17256.html

近些年来,有众多学者相继撰文,从多角度寻找出文史资料来举证,对将吴承恩盖定为世本《西游记》作者提出了质疑,具有代表性的近代学者有哈尔滨学者张锦池先生将世本《西游记》中的诗词与《吴承恩诗文集》作比较后,质疑其二者在思想和风格存在着明显的不同;山西学者李安刚先生从一些史料中找出吴承恩不可能是世本《西游记》作者的证据后,干脆将自己所著《新评新校西游记》署名为无名氏;但江苏淮安学者蔡铁鹰先生依据在淮安马甸乡发现吴承恩墓地及刻有荆府纪善的棺材板后的考古研究,推论曾在湖北蕲州荆王府做过纪善(即教师)的淮安人吴承恩应该是世本《西游记》的最后写定者笔者则于2004年初在郧阳学报第五期发表了题为荆府纪善、花萼社与《西游记》的学术论文,认为世本《西游记》应该是诞生于明代湖广省蕲春州荆宪王府的支系藩王的第四代樊山王朱载埁所创办的花萼社(即读书社、文学社之类);是由樊山王朱载埁牵头,组织在此担任过纪善的吴承恩和和经常往来于此读书论道的达官贵人、文人墨客等共同参与创作的;那三位小王子应该还是吴承恩离开樊山王府后的最后写定者因此,世本《西游记》应该为集体创作文章源自 四大名著网:http://www.sdmz.cn四大名著-http://www.sdmz.cn/17256.html

清代的百回本《西游记》由于汪象旭、黄周星加入了唐僧身世的内容,也明显有后人增删改编的迹1920年2月2日,北洋政府教育部发布了第53《通令采用新式标点符文》之训令后,由于标点符的广泛应用,百回本《西游记》也被重新划分段落和断句,并加注了标点符后刊行(注关于标点符的百回本《西游记》,目前还是学术界的研究盲区)今之所见的《西游记》是1954年作家出版社正式出版的第一套百回本《西游记》因1980年发现明代版本《李卓吾先生批评西游记》,人民出版社遂以此为参照,对1954年版《西游记》再次进行了校订改版,就连字体也全部改为了简体字因此,与世本《西游记》相比较,除了仍署名为明·吴承恩著外,已是面目全非了,就连须菩提祖师给孙悟空取名的由来,也令人当代人费解了,因为从猢狲的狲字中,已解读不出子系二字来了(注繁体字为猻,可解得子系二字)文章源自 四大名著网:http://www.sdmz.cn四大名著-http://www.sdmz.cn/17256.html

因此,今之所见的神话故事版本《西游记》,应该是历朝历代学者不断编修与增广完善的历史积淀之作,故可以不署名文章源自 四大名著网:http://www.sdmz.cn四大名著-http://www.sdmz.cn/17256.html

一、从百回本《西游记》神话故事中可以找到花萼社文章源自 四大名著网:http://www.sdmz.cn四大名著-http://www.sdmz.cn/17256.html

笔者在对《西游记》的章回结构进行分析时,发现百回神话故事可划分为四大部分,第一至第七回为第一部分,这部分写了个唤为花果山的山名;第八至第十四回为第二部分,其有附录的版本中有个姓陈名萼的人名;第十五至第一百回为第三部分,这部分则有个里社祠的地名;若将这三个部分中的山名花果山中的字,人名陈萼中的字,地名里社祠中的字连起来,就是花萼社这三个字文章源自 四大名著网:http://www.sdmz.cn四大名著-http://www.sdmz.cn/17256.html

另外,还可以在第五回影沉浮的诗句中找出花、萼二字,与里社祠的社连起来,也能找出花萼社这三个字文章源自 四大名著网:http://www.sdmz.cn四大名著-http://www.sdmz.cn/17256.html

笔者在《西游记》神话故事的章回结构中找出了花萼社三个字,就可以依据《明史》来考证花萼社这个类似于读书社、文学社的地方与《西游记》有何关系了

关于世本《西游记》出自何处以及作者是谁的问题,有据可考的是明代陈元之为世本《西游记》所作的《刊西游记·序》,他在此序中称《西游》一书,不知其何人所为,曰‘出今天演何侯王之国’;曰‘出八公之徒’;曰‘出王自制’但是,他并未指明是出自哪个王府,所称八公之徒是指何人,对《西游记》作者是谁的问题则明确指出不知其何人所为

据江苏淮安学者蔡铁鹰先生考证在江苏淮安马甸乡发现的吴承恩墓中有块刻着荆府纪善的棺材板,而明代淮安出任过荆府纪善一职的,仅有吴承恩,并称《西游记》第88至90回,即禅到玉华施法会至盗道缠禅静九灵中所描述的天竺国下郡,地名玉华县,王爷称况孤在此城,今已五代,等,认为此三回神话故事描述的是荆宪王府的第四代藩王,但未能解释《明史》中分明记载的是第四代藩王,而《西游记》神话故事中的这位王爷却自称今已五代的问题

笔者的研究成果则为,此王爷应该就是在暗指荆宪王府的支系,于明嘉靖36年(公元1557年)袭封第四代樊山王的朱载埁经查索《明史·诸王世表四》还可知,第一代樊山王朱见澋的父亲是荆宪王府的支系,即第一代都昌王府的惠靖王朱祁鉴;因此,若从荆宪王府支系的第一代都昌王府的惠靖王朱祁鉴算起,第四代樊山王朱载埁正是此支系的第五代子孙但是,目前还没有研究资料能够确认吴承恩究竟是于何年在哪个荆府任纪善一职

笔者在清代张廷玉所著《明史·诸王传四》中查索到这样一段记载(樊山王)见澋曾孙载埁尤折节恭谨,以文行称郡王女例请禄于朝,载埁四女皆妻士人,不请封尝上《应诏》、《正礼》二疏不报读《易》穷理,著《大隐山人集》子翊釒氐 、翊、翊鎙皆工诗,兄弟尝共处一楼,花萼社翊钜表载埁贤以训诸子

笔者依据上述史料推论世本《西游记》的出处基本符合陈元之在《刊西游记·序》中三个曰推论的,唯有明代湖北蕲州(今蕲春)荆宪王府的支系,于嘉靖36年(公元1557年)袭封第四代樊山王的朱载埁(注此前已根据《明史·诸王世表四》论证了第四代樊山王朱载埁应该是从第一代都昌王府惠靖王朱祁鉴算起的第五代子孙)

据《藩献记·卷三·荆藩》记载朱载埁以文行称,喜读《易》穷理,爱好文学及著述,著有《大隐山人集》、《茹蜡子》、《三径词》等;为人脱略不羁,能折节下士藩王故不投人名刺,接诸搢绅,亦无宾主礼,王独易之王贫而好客,不以冕爵矜人 箨冠野服,灌畦种药以自娱人咸称‘昇甫先生’也就是说,其德行和文章均著称于世在他的言传身教下,三个王子都喜爱读书和诗文写作,兄弟三人经常与其他读书人(经常来此处读书悟道的,应该还包括朱载埁的四位在蕲州学府的女婿)在父王支持下建立的花萼社读书与创作,畅谈写作心得体会

长子朱翊釒氐 ,字孟尝,震岳,自隐真子,于明万历28年(公元1600年)袭封第五代樊山王据清康熙《蕲州志·人物志·文传》所载翊釒氐 自幼聪慧过人,学识渊博,擅吟诗作文,著有《震岳诗话》、《广宴堂集》、《道德经说奥》等;他厌恶荣华富贵,羡慕古代淮南八公似的神仙般的生活,而且不惜降低身份,与各方名士交往,故朝廷官员和普通读书人都愿意与他交往

朱翊釒氐 的嫡长子朱常沧,于明万历33年(公元1605年)被封为樊山王长子,后袭封第六代樊山王;明崇祯16年(公元1643年)正月,农民军领袖张献忠率部攻陷蕲州,朱常沧遇害,樊山王府被焚;但朱翊釒氐 有八个儿子,除朱常沧之外,还有朱常泗、朱常浪、朱常泽、朱常湖、朱常溪、朱常济、朱常淮七兄弟(摘编于《大桴·朱氏宗谱》);其次子朱常泗逃离蕲州后,于清顺治2年(公元1645年)起兵抗清,并据守太湖县司空山寨自称荆王,后因部属余垣叛变,被太湖县总兵黄鼎剿灭(摘编于陈诗《湖北旧闻录》)这里有历史存疑的问题是朱常沧的七个兄弟,以及樊山王府其他王室成员(包括朱载埁的四位女婿及后人)的下落,均无史料可考,是否隐姓埋名于民间,还有待历史学家予以考证

笔者从《西游记》神话故事的章回结构中找出花萼社,再以《明史》和其他相关史料为依据,对世本《西游记》出自第四代樊山王(注此前已论,实为樊山王府的第五代藩王)朱载埁王府中的花萼社进行推论,应该符合陈元之在《刊西游记·序》中三个曰之说,这也是学界重新认识和探求世本《西游记》的诞生地,以及作者问题的一条线索重要途径

二、樊山王府的花萼社应该是世本《西游记》的诞生地

笔者从成书时间、地点,以及创作者身份等方面,对世本《西游记》进行系统、深入地考证,推论荆宪王府的第四代樊山王朱载埁(同上,亦可称为荆宪王府支系的第五代藩王)和三位王子所创办的花萼社,应该是世本《西游记》的诞生地,而且还是朱载埁及三位王子,还有当时在此执教了三年左右的纪善(即老师)吴承恩,以及经常来往于此的朝廷文官和其他文人墨客(应该还包括朱载埁的四位女婿)等在一起读书悟道的教学与游戏活动中共同创作的

首先,从成书时间来推论

学界较一致认为,金陵世德堂本《西游记》的成书时间大约是隆庆2年(公元1568年)至万历5年(公元1578年)间,直至万历20年(公元1592年)才从王府传出,由金陵世德堂书店得到书稿后刻印出版

为什么金陵世德堂本《西游记》会在成书十多年后的公元1592年才从王府传出并出版呢?从成书到出版间隔年份如此之久远,所留下来的种种悬疑,很值得《西游记》研究学界和相关历史学家共同深入探讨

笔者从隆庆2年至万历5年(公元1568年至1578年)这个成书时间段来分析有可能参与过世本《西游记》的创作者,认为第四代樊山王(同上,亦可称为荆宪王府支系的第五代藩王)朱载埁及三个王子完全符合这一时间段的条件朱载埁于嘉靖36年(公元1557年)袭封樊山王,在位整整四十年,于万历25年(公元1597年)薨,世本《西游记》成书与刊刻的时间恰好是在这一时间段之内其长子朱翊釒氐 于万历28年(公元1600年)袭封樊山王,在位二十六年,于天启6年(公元1626年)薨,也在世本《西游记》成书与刊刻的时间段之内吴承恩应该是于隆庆2年(公元1568年)前后(年龄应在63岁左右)被朝廷补入荆宪王府,在第四代樊山王朱载埁那里担任荆府纪善(即教师),虽然他仅供职三年左右就告老回乡,但也是在世本《西游记》成书初期的时间段之内在此时间段内,还应该包括朱载埁的四位女婿和经常往来于花萼社一起读书悟道的其他文人墨客;因此,世本《西游记》应该是经过三五载左右的时间才根据杨本、朱本等初步编修整理,并增广成了较完善的书稿,然后再经过樊山王父子,以及其他文人墨客十多年的修改与传阅后,于万历10年(公元1582年)前后从王府传出,并于万历20年(公元1592年)由金陵世德堂书店刻印出版,其初步成书和刻印出版的时间段与第四代樊山王朱载埁和三个小王子生卒时间基本相符,但吴承恩在荆府当纪善的时间仅三年左右,离世本《西游记》传出王府的时间还有八九年;在这个时间段,樊山王朱载埁还在世,三个小王子中的朱釒氐 已是成年了据前述史料记载,釒氐 自幼聪慧过人,学识渊博,擅吟诗作文,著有《震岳诗话》、《广宴堂集》、《道德经说奥》,故笔者认为,小王子中的朱釒氐 应该才是世本《西游记》的最终写定者由于世本《西游记》是对前期神话故事版本《西游记》进行整理改编及再创作的增广与完善之类的版本,因此才会不署作者之名

其次,从成书地点来推论

笔者已在2004年初于郧阳学报发表的题为荆府纪善、花萼社与《西游记》的学术论文中推论,世本《西游记》应该出自荆王府支系的第四代樊山王(同上述理由,亦可称为荆宪王府支系的第五代藩王)朱载埁和其三个儿子创办的花萼社应该是世本《西游记》的诞生地这是因为,陈元之在《刊西游记·序》中关于《西游记》的三个曰,即‘出今天演何侯王之国’;曰‘出八公之徒’;曰‘出王自制’,似乎都与某个王府有关因此,笔者依据《明史》中所记载的相关息推论,世本《西游记》应该是成书于荆宪王府支系的第四代(同上述理由,亦可称为荆宪王府支系的第五代藩王)樊山王府中的花萼社

世本《西游记》问世以来,已有众多研究学者称,自南宋以来,民间就已有依据唐代《大唐西域记》编撰的唐三藏取经诗话之类的神话故事剧本,元代则有邱长春的《西游证道书》,(注学界尚有争议,此为以时间顺序排列)吴昌龄的《唐三藏西天取经》(话本杂剧类),无名氏的《二郎神锁齐天大圣》和杨景贤的《西游记》杂剧等流传于世;在明万历年世本《西游记》问世之前,还有嘉靖末年前后相继出现的杨致和本《西游唐三藏出身传》(即《西游记传》),朱鼎臣本《唐三藏西游释厄传》等神话故事版本《西游记》盛传于世因此,笔者认为,世本《西游记》应该是对明万历年以前的几个神话故事版本《西游记》进行重新整理编辑和再创作,并继续增广与完善之类的版本因此,世本《西游记》也应该需要有一处适合其进行重新整理编辑和再创作,并继续增广与完善的地方《西游记》学界已有的研究成果称,世本《西游记》是于明隆庆2年至万历5年(公元1568年-1578年)这十年中初步成书的;如果这十年间就是世本《西游记》的作者对已流传于世的神话故事版本《西游记》进行重新整理编辑和再创作,并继续增广与完善的时间段,那在明万历年间唯一符合这种写作环境及人文条件的地方,唯有荆宪王府支系的第四代(同上所述,亦可称为荆宪王府支系的第五代藩王)樊山王朱载埁和其三个儿子所创办的读书会所文学社的花萼社

据清代《四库全书总目·广宴堂集》记载朱载埁以文行称,其子朱翊釒氐 世其家学,与弟朱翊、朱翊鎙,皆好为诗兄弟尝共处一楼,‘花萼社’楚藩多强横,樊山一派其最文雅者也正是由于明代中后期楚藩多强横,荆王府的樊山王朱载埁为避免家人陷入王室纷争,故支持三个儿子创办类似读书会所文学社的花萼社,还为他们聘请了纪善(即教师),让他们在一起专注读书学习与写作,因此朱载埁及其三个王子均有著述传于世也正因为如此,才会被明末清初的史学家称为樊山一派其最文雅者也

笔者认为,还可以这样来作符合逻辑的推论,在樊山王府花萼社这样良好的教与学的环境中,教书先生吴承恩与三个年龄在7-13岁左右的小王子学生,以及其他有八公之好的文人墨客等,以排演神话故事版本《西游记》谐剧的方式,即用教与学的游戏活动,来象形解读以道家内丹心性说宋明理学心性论的课文内容,还共同对早已盛传于世,但又不尽善尽美的神话故事版本《西游记》进行重新整理编辑和再创作,并继续增广与完善,最终完成了于明万历二十年(1592年)后盛传于世的百回本《西游记》

再次,从作者的身份来推论

笔者上面已经将第四代樊山王府中的花萼社推论为金陵世德堂本《西游记》的诞生地,这里再从当时与樊山王朱载埁父子交往密切,而且还是经常往来于此的朝廷官员和文人墨客等作如下推论

据清康熙《蕲州志·艺文志》所载,在与第四代(同上述之理,亦可称为荆宪王府支系的第五代藩王)樊山王朱载埁交往密切的朝廷官员和文人墨客中,有当朝南京刑部尚书,称后七子首脑,文坛领袖,太仓(今属江苏)人王世贞;有河南左参政,后七子重要成员,兴国州(今湖北阳新)人吴国伦;还有曾为樊山王朱载埁撰写了《大隐山人稿序》、《玉光斋诗草序》等两篇序文的隆庆2年(公元1568年)进士,南京礼部尚书,文坛领袖,湖北京山人李维桢由于朱载埁没有王爷架子,四个女儿都嫁给了蕲州州学的读书人,而且都未向朝廷请求封赏对其三个小王子更是教导有方,他支持三个小王子成立类似于读书会所文学社的花萼社由于当时朱翊釒氐 仅十三岁上下,其弟朱翊、朱翊鎙的年龄则更小,故樊山王朱载埁才为他们聘请了博学多才的淮安人吴承恩来担任纪善(即教师)有学者考证吴承恩晚年因家贫而出任过浙江长兴县丞,不久便愤而辞官,因当朝宰相李春芳是他的同乡和学友,故将他介绍到荆宪王府那里任纪善,时间应该是在隆庆2年(公元1568年)前后,年龄应该是在63岁上下当朝宰相李春芳将年迈体弱的吴承恩介绍到荆宪王府任荆府纪善,应该是比较荆宪王府支系的第四代樊山王父子,以及与之交往密切的朝廷官员和文人墨客另外,当时在第四代樊山王府花萼社一起读书悟道的,应该还有朱载埁的四位蕲州州学的女婿,以及经常来往于樊山王府的其他读书人这样一个有朝廷官员,有文坛领袖级人物,有博学多才的吴老夫子担任纪善,还有常往来于此的其他达官贵人和文人墨客聚集在一起参与对明万历以前就已流盛于世,但并不尽善尽美的神话故事版本《西游记》进行继续增广与完善,最终完成了轰动一时的百回世本《西游记》,应该是顺理成章的事

正因为如此,现在我们看到的《西游记》在语言表述中出现吴方言、淮安方言、山西方言、湘方言(注明代的湖广省包含今湖南省)和一些其他地方的方言词汇及俗语,还有神话故事中的诗词韵律,以及各章回中出现的表述及文字功底参差不齐的问题,也就有合理解释的依据了

综上推论,从《西游记》神话故事的章回结构中,能找出《明史》中有记载的荆宪王府支系的第四代樊山王府中的花萼社,再依据相关史料,从成书时间、地点,以及参与者的身份等方面进行符合逻辑的推论,故笔者认为明万历二十年(1592年)流传于世的世本《西游记》,应该是荆宪王府支系的第四代(同上所述,亦可称为荆宪王府支系的第五代藩王)樊山王府花萼社里的一群读书人集体参与的,对前期神话故事版本《西游记》进行重新整理编辑和再创作,并继续加以增广与完善后的百回世本《西游记》,因此才不署其作者之名,只能以华阳洞天主人校之名出版(注关于世本《西游记》为何不署名的问题,笔者在此前已有专文作论,故在此不再赘述)2019年4月于长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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